智利剧情电影《神父俱乐部》
于2015年上映
由帕布罗·拉雷恩导演
GuillermoCalderón DanielVillalobos 编剧
影片讲述了修女莫妮卡与一群年龄各异的牧师共同住在智利海岸边的一所房子里
在每天祈祷和做忏悔之余
他们训练灵缇犬参加比赛
到底是什么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带到这块潮湿粘稠的微风持续吹拂的世界尽头
有一天
新来了一位牧师
但这位新牧师收到了来自他人的严厉指控
那个指控他的声音越来越响
直到它被一声枪响中断
年轻的牧师选择用自杀的方式来回避指控
上头派来了调查员
但这位调查员是不是真的希望查明事情的真相呢?也许他的出现只是希望继续维持着这里美丽的表象
电影一点一点地将黑暗中的秘密揭示出来
挖掘了这些上帝仆人的过往
并无情地揭示了天主教堂里存在的许多矛盾
导演的剧本做到了教堂本身没有做到的事情
他并不是简单的惩罚一个替罪羊
影片实际上严格遵守了基督教中关于殉难的规则和仪式
(芷宁写于2016年5月31日) 执导过影片《智利说不》的帕布罗·拉雷恩执导了这部《赎罪俱乐部(El club)》
较之前者
个人更偏向于后者
后者也不像一些人所言的那样
是一部以另一种表现手法呈现的《聚焦》
它所要涵盖的内容要比《聚焦》广一些
而《聚焦》在纵向方面则走得深一些
何况这两种影片的风格并不太具有可比性
影片的另一个译名叫做《神父俱乐部》
由片名似乎可见影片的剧情涉及人性与宗教信仰
事实上
这部影片的立意大有揭开部分神职人员的罪恶之嫌
更有触及到宗教所谓的神圣被人性腐蚀的部分
但似乎又不仅仅于此
它想要表达的或许要更多更远一些
而剧情的走向也令人难免想起艾默生的那句话:“人人都不时地受益于自己的罪薛
就像植物都以粪便为肥料一样”
影片的基调压抑阴暗
至中后部分
讽刺意味渐渐增强
还有那么一丝荒诞性
当不名誉变成一种普遍现象时
要做的是无情揭露
还是刻意隐瞒
片中
那位由上面派来的调查员、这个体系内的人的选择
凸显了一个事实——现实世界的利弊总是优先于那些高贵的条条框框的限定的
片中的“赎罪俱乐部”这个用途特殊的具体而微的宗教团体
仿佛映射着仿若病入膏肓老者一般的宗教世界
而那些经年累月深入骨头的罪恶已无法清洗
也无法消失
且种类繁多
应有尽有
原本有着黑历史、已属“戴罪之身”的五位神父和一位修女
在位于偏僻地方偏僻街道偏僻角落的一座二层楼里
修行赎罪
每日里诵经、吃喝、休息、养狗、训狗、赛狗赢钱
日子过得惬意自在
那情形根本不像是在蹲“监狱”
倒像是在度假
若不是新来的一位招致了灾祸的话
这样的日子或许还会延续下去
影片的镜头大都有些刻意的变形
这直接促成了片中人物面孔的些微扭曲和所处空间的轻微拉伸或挤压
其中修女莫妮卡那带着点神秘又带着点神经质的笑容
在这样变形的视角下
于不同的戏份中
显得别有意味
她的笑
期初给人效仿圣母般的友善
当她被上面派来的人问询实情时
那笑容开始变得莫测
变得“官方”
当她要骗人时
笑容便有着虚假敷衍的感觉
当她被揭穿时
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笑容则变得趋于狰狞
还带着股子凌厉
令人不寒而栗
由此
观众完全可以相信她那些曾被亲生母亲指控过的罪名或许都是真实存在的
饰演莫妮卡的演员安东尼娅·泽格斯
将片中为数不多的女性角色饰演得颇有层次感
明明看上去类似的微笑
却偏偏显露出不同的表情信息来
令人叹服
而当谋划默契地通过
由她来具体实施的杀戮和诬陷正在进行中时
人们会相信乔叟的那句话:“有罪是符合人性的
但长期坚持不改就是魔鬼
” 片中的用光颇有深意
“上帝看光是好的
所以把光与暗分开了”
但上帝并没有放弃暗
片中光线的明暗变化
仿佛追随着这段话
而冷色调的环境氛围、偏粗粝的摄影风格和那些用意明显的打光特点都仿佛在追寻着什么
言明着什么
莱蒙特说:“只要人活着
罪恶就存在”
出发点良好的避免罪恶的调查
却招致了更多的罪恶
而这个罪恶的高潮则是在平静的基调中酝酿并实施的
那个最终被收容的“胡子男”
有着古怪的宗教观
也有着先入为主的“爱情观”
看上去是受害者的他
也为非省油的灯
那长长的药单预示着
在将来的日子里
俱乐部的生活不会平静
罪恶只会招来罪恶
而那只善于奔跑的灵缇犬则已成为最无辜的那一个
“罪恶靠隐瞒为生”(维吉尔语)
为了维系一个千疮百孔的体系
每个人都隐瞒了些什么
于是罪恶长在
(杂志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