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动作/冒险/犯罪电影《印度暴徒》
于2018年上映
由维杰·克里什纳·阿查亚导演
维杰·克里什纳·阿查亚编剧
影片讲述了故事的背景是在1795年东印度公司殖民统治印度期间
殖民统治者想要抓住反抗组织”阿扎德“的领袖于是找来了混混弗朗基充当间谍
但弗朗基在潜伏过程中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一段充满了意料之外的动作冒险故事由此展开.....
“中国观众的老朋友”又来了
阿米尔汗携《印度暴徒》强势来袭
无疑给寒风凛冽的冬日带来一抹属于海洋的暖风
只是这一次的米叔
不一样
很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在脑海兜兜转转费尽思量搜索记忆一遍
确定今次的无赖菲兰吉确实很不米叔
但观罢却又不由得感慨
如此“坏”米叔依然讨人喜欢
似乎坏坏的背后更加有种有趣更有料
一如大部分的中国电影观众
对于印度电影接触不多
甚至大部分了解均与阿米尔汗密不可分
回想曾看过阿米尔汗的《三傻大闹宝莱坞》、《摔跤吧!爸爸》、《我的个神啊》与《神秘巨星》等佳作
均是在近年持续引爆中国大银幕或者在网络备受追捧的作品
已然俘虏一大批影迷受众
而笔者恰恰也是其中之一
从抨击应试教育到思辨重男轻女
从探讨宗教文化到反思妇女地位……阿米尔汗的电影不仅好看
更成为窥探印度社会文化的一扇窗口
往往都带着一份求索与思考
只是《印度暴徒》却一点都不相同
不再是聚焦于当下的印度社会
而是将视角放到1795年被英属东印度公司殖民统治的印度
并且以阿扎德为首的反抗军对抗英国殖民者为故事背景
活脱脱就是严肃题材的绝佳载体
做好了看一出沉重“抗英大戏”的心理准备
但似乎故事整体风格与走向脉络
却在朝着与预期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然而
歪戴着一顶破帽子
留着一抹人字胡
不修边幅的卷发
浑身透着邋里邋遢
又浑身满是圆滑狡诈
如此形象刚走进视野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及至快速轻浮的语调
口若悬河的谈吐
阿谀奉承的马屁
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浑水摸鱼
更在殖民统治者与阿扎德之间扮演“双面间谍”
利用机智应变化解一次次危机
以“欺骗是我的本性”为座右铭
这不就是印度版“韦小宝”吗?犹记得
阿米尔汗在此前武侠宗师金庸去世时
曾发微博沉痛悼念
并亲承是金庸忠实粉丝
甚至直言《鹿鼎记》带给他太多快乐
原来如此
米叔也是金庸书迷
还是《鹿鼎记》拥趸
也就不难理解菲兰吉身上有着太多韦小宝式的影子
菲兰吉在那一刻被韦小宝灵魂附体
同样的插科打诨
同样的机制神勇
同样的见风使舵
同样的深藏一颗大是大非之心
只是很多时刻他自己或许都不太清楚
却在被事情一步步推着往前走时
或是鬼使神差或是心之所向
选择了他认为最正确那条道路前进
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之处
自然在于化解危机过程中的不断反转再反转
实在是有点让大脑思维超负荷运转
当以为菲兰吉将投靠阿扎德成为抗英主力时
他却引着阿扎德进入圈套遇袭
而反抗军领袖阿扎德不幸殒命;当以为菲兰吉出卖阿扎德据点导致被殖民大军来袭
他却带着反抗军重创英军打赢漂亮一仗;当以为菲兰吉将带着阿扎德完成“刺杀”行动
却又临危再叛变导致阿扎德全军被俘虏;当以为菲兰吉将坐实“汉奸”之名
他却又导演绝境翻盘奏响最后的反击号角
并且身先士卒拿下属于一场为自由而战的伟大胜利
那么“童话故事”的结尾
不应该是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不不不
韦小宝式菲兰吉绝非是王子
他是一名印度本土并不推崇喜欢的“汉奸”
却借由阿米尔汗的塑造
变为韦小宝式的反英雄侠客
无疑是化用了金庸小说的精髓
却也融入了属于阿米尔汗的理解与演绎
跳脱出印度电影过往角色形象的束缚
菲兰吉自然是属于绝对的新鲜血液
够有趣
够有种
够有料
更在大功告成后盗船携美飘然远去
如此不为道德礼教与历史大义所绑架
或许才是更加极致的自由
也更加突显印度人民追求自由的反抗精神
当然
不断的反转
不断的高潮
总是出人意料
却又情理之中
一环扣一环的惊险刺激
配合印度歌舞的声色
已然是好玩好看得劲
也恰是如今贺岁档最需要的无年龄段限制合家欢电影
如此电影已经不再是过往印象当中的印度电影
更让人明显看到属于国际化制作的工业水准
如此技术进步之于电影工业同样是极为值得肯定之事
尽管阿米尔汗的新作不再是直面印度现实问题
如此转变多多少少存在一点始料不及的心理落差
却也更加令人敬佩他的不断自我突破
正如阿米尔汗带来的全新角色菲兰吉令人耳目一新
远远区别于他过往塑造的一系列经典形象
并且从外形到表演的全面突破塑造
对于一位早已年过五旬功成名就的“电影人”
如此大胆尝试着实是相当令人意外与惊喜
也敬佩他旺盛的创作力与执行力
打破过往的固有窠臼模式
拒绝依样画葫芦复制成功
阿米尔汗不仅是印度的文化符号
同样也是印度的电影符号
米叔既在推动与反思印度现实文化问题
同时也孜孜以求在推动印度电影产业进步
如此背后的耐人寻味更加值得咂摸玩味
(文/醉卧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