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英国剧情电影《从不
很少
有时
总是》
于2020年上映
由伊丽莎·希特曼导演
伊丽莎·希特曼编剧
影片讲述了电影近距离刻画了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农村两个少女的故事
在意外怀孕后
Autumn和她的表亲Skylar在家乡遭到了不友好的对待
于是两人启程前往纽约
进行了一场跨越州际之旅
美国宾夕法尼亚一所高中正举办才艺表演比赛
17岁的少女Autumn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了一支莫名其妙的情歌
哀怨的歌声与会场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台下的观众包括她的家人听得一头雾水
结束后一家人去披萨店庆祝
妈妈见女儿郁郁不欢
叫老公对刚表演完的女儿说两句鼓励的话
那个老爸真行
直接对女儿转述：“你妈要我对你说你很棒
”女儿才不领这样的情
甩下一句“吃屎去吧”走掉了
三言两语已经看出紧张的父女关系
女儿痛恨爸爸对自己冷漠
爸爸嫌弃女儿整天挂着一张“苦瓜脸”
这种相处模式不是一朝一夕
恐怕只会恶性循环
所有问题孩子的原因几乎离不开有问题的父母
比如最令家长头痛的早恋问题
恰恰因为孩子在家中得不到关注和爱
他们很自然会向外索取
这时候如果心智不成熟的青少年把发生性关系等同于获得了爱
那就非常危险了
很不幸
Autumn就是这些孩子之一
更糟糕的是
她不小心怀孕了
这事她没对任何人说
她自己去社区门诊做检查
发现怀孕十周
那里的服务人员都是些老太太
只会一味地宣扬生命的美妙
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
这些都不是她关心和需要的
Autumn得不到真正的帮助
感到迷茫又沮丧
有时候Autumn观察爸爸妈妈妹妹共享天伦之乐的画面
保持距离的自己倒显得多余
看上去他们才是一家人
虽然打心底讨厌爸爸
但似乎又特别注意爸爸的一举一动
他跟家里的狗玩耍时流露亲密宠溺的神态全被Autumn看在眼里
常年被忽视的女儿心里真不是滋味
Autumn与妹妹明显的年龄差距
暗示这对父母很可能也是在年轻的时候意外怀孕
早早结婚
没有学历
只能从事底层工作
自从爸爸惹上酗酒的恶习后
生活更加过得一塌糊涂
虽然爸爸不说
但是他对待Autumn的态度证明他后悔生了大女儿
也许这点让Autumn坚定堕胎的决心——没必要再制造一个跟自己一样痛苦的孩子
Autumn开始用喝漱口水
胡乱吃药等自毁的方式试图消灭肚里的麻烦
但是连肚里的小生命也跟自己作对似的毫不示弱
于是她干脆用拳头一记一记地捶打肚皮
这时貌似坚强的Autumn默默流下了无助的眼泪
Autumn和表姐Skylar在同一家超市做兼职收银员
Skylar表面比Autumn外向
会跟客人主动打招呼
但其实她内心同样早熟敏感
Skylar长着一副美人胚子
这份天赐的礼物没给她带来好运
只有不断招来异性的骚扰
可能从小遇到这种事太多了
她早已练就了一套处变不惊的生存本领
Skylar相由心生
人美心善
常常在老表缺乏鼓励的场合给她打气
那次Autumn表演她也有去看
在Autumn老爸还在扭扭捏捏不肯赞美女儿的时候
Skylar抢先打了圆场：“你唱得挺好的
”Skylar发现Autumn身体不对劲
在她追问下Autumn才讲了实话
当晚下班点算现金的时候
Skylar边数钱边把钞票往裤兜里塞
Autumn惊讶地看看她
又看看墙上的摄像头
Skylar用镇定自若的表情暗示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搞定
从超市出来
Skylar把钱塞进Autumn的背包
两人无言地向前走
她们在网上查好路线
订了第二天的大巴车票
因为宾夕法尼亚州的法律规定未成年人堕胎需家长同意
要悄悄做手术只能出州
她们选择了最近的纽约市
她们在寒冷的清晨出发
坐上大巴后Skylar倒头就睡了
只有Autumn默默看着窗外风景
显得心事重重
换乘了一趟车后
上来了个小哥哥
坐在了Skylar旁边
毫无悬念小哥哥找Skylar搭讪
得知她们也去纽约
小哥哥绞尽脑汁游说她们跟他去参加各种活动
被Skylar一一婉拒了
大家最后只留了电话号码
车到站后就分道扬镳
一到纽约生活节奏立马快进了1.5倍
行迹匆匆的路人从她们身边来回穿梭
源源不断
这两条迷失的小鱼在五彩斑斓的海洋里努力寻觅方向
从巴士总站找接驳地铁花了一段时间
出来地面的时候已经在下雨
她们就这样淋着雨找到了布鲁克林的这家诊所
Autumn计划做完手术当天来回
没想到来了这里才知道原来自己怀孕已经十八周
之前老太太诊所的结果是不靠谱的
更要命的是她的孕期已经超出了这里的手术能力范围
只能安排明天把她转介另一家在曼哈顿的诊所
意味着两姐妹要在纽约滞留一晚
而她们准备的钱根本没包含住宿的预算
怎样也把这一晚熬过去
她们在公共休息区
地铁和游戏机中心这些地方辗转流连
终于熬到了天亮
她们买了最便宜的早餐就出发去曼哈顿了
这家诊所门外一大早就聚集了大批反堕胎的宗教团体抗议
她们被这阵势吓坏了
但两名青少年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堕胎的道德问题
在一片反对声中走进了诊所
护士很快带来又一个坏消息：手术需要两天
然后护士开始作详细专业的询问
随着提问的深入
Autumn需要回答一些很私人的问题
护士引导只要回答“从不”“很少”“有时”“经常”
这些问题全部与性伴侣有关
开始Autumn都是选择偏否定的答案
慢慢地Autumn转向沉默
不想回答
护士耐心地安慰她
同时冷静地一遍遍重复选项“从不
很少
有时
经常”
Autumn完全说不出话
只能用流泪代替回答
此刻她真的需要大哭一场
来缓解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
恐惧和孤单
那几条问题估计条条戳中Autumn的痛点
所以她才会变得激动
这些问题逼迫她不得不正视
她的性伴侣对待她的方式都很糟糕
肚里的孩子不是爱的结晶
而是伤害的印记
这同时承认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没有人爱自己
我想起了她唱的那首别人当笑话听的歌
突然一下子明白了
里面的歌词全是对前男友的控诉
这个内向寡言的女孩原来用一种没人会发现的方式倾述内心的秘密
Autumn从诊所出来后情绪很低落
时不时还在掉眼泪
她们已花光了所有的钱
连回程的车票也买不起
今晚的住宿更是没有着落
Autumn拒绝Skylar向家人求助
两人意见产生不和
Skylar没有赌气离开
只是去厕所化了个妆
她很清楚Autumn的心思都放在了明天的手术上
剩下的所有事情都得靠她一个人解决
现在唯一还有点价值的
就是她那张脸
小哥哥应约赴会
带她们去吃东西
打保龄球
唱卡拉OK
消磨了大半夜后
Skylar终于尴尬地向小哥哥开口借钱
小哥哥一脸难办的表情
提议Skylar和自己到附近找提款机
让Autumn留在原地等候
Autumn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们回来
她开始担心Skylar
于是到处寻找他们的踪影
最后被Autumn发现他们藏在了墙柱后面亲吻
Autumn轻声地走到墙柱的另一面
抱着墙柱
如果墙柱消失
此刻她依偎的就是Skylar的肩膀
她从后面伸手牵住Skylar的手
用小指温柔地拉起一个小勾勾
这幕让我非常感动
甚至认为有一种震撼之美
不善言辞的的Autumn用一个纯真的手势说出所有的感激和承诺：“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像勇敢的战士为我披荆斩棘
又用温柔的羽翼为我遮风挡雨
现在由我来陪你
我不会离开
”Autumn苦苦寻觅缺失的关注和爱
原来就在她身边
就是Skylar这个守护天使
如果说小哥哥的眼里只有Skylar
那么Skylar的眼里只有Autumn
Skylar做决定前不是考虑自己
而是会先看Autumn的反应
这个认知对Autumn极为重要
她需要知道有人在乎自己
爱护自己
她并不活在冰冷和黑暗之中
来自姐妹的无私之爱一直在为她照耀
下一秒提款机的钱就“刷刷刷”出来了
早上一到她们就去诊所
顺利完成了手术
她们回到昨天来过的小店
坐下来不急不忙地吃早餐
还开了一些她俩才听得懂的玩笑
在回家的大巴上
Autumn看着窗外渐渐朦胧的风景
不敌睡意闭上了眼睛
几天以来第一次安心地睡着了
两个妙龄少女似乎在异性世界都交不上好运气
得不到应有的善待
Skylar除非碰到懂得尊重女性的君子
否则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男性更加不抱幻想；Autumn需要重新审视与男性的关系
虽然短期内难以改善
因为这个涉及源头的父女关系
她与男性相处的问题是父女问题的延伸
不过这趟旅行至少可以让她先学会自爱
学会保护自己
拒绝被伤害
知道被爱的感觉
才能学会自爱
继而学会爱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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