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犯罪/剧情电影《无法无天》
于2012年上映
由约翰·希尔寇特导演
MattBondurant 尼克·凯夫编剧
影片讲述了《无法无天》根据Matt Bondurant同名小说改编
是一部关于禁酒时期黑帮斗争的电影
故事设定在美国的禁酒时期
地点就在美国贩运私酒最猖狂的弗兰克林县
主人公的原型就是Matt Bondurant的祖父和两个祖叔父
影片讲述了希亚·拉博夫、汤姆·哈迪、杰森·克拉克饰演的三位乡下来的兄弟如何在大城市建立起犯罪帮派
或者说是实现美国梦
Jack总幻想着自己是下一个阿尔·卡朋
追求美女、行头和豪车；Howard
忠心耿耿却鲁莽
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家中的老大Forrest失落于如今勇气与优雅的不再
被迫带领家族与贪婪的大公司进行斗争
作为暑期档最引人注目的帮派力作
[Lawless]是很难让人满意的——一般帮派片剧情里时常出现的铁汉柔情和红颜祸水在这里都成了毫无深刻可言的走马之章
而湿地传奇这一霸气标题也在空洞的故事性之下暗藏了一个破败感尤胜的黑色喜剧抬头；音乐上
与其说Emmylou Harris静如暮鼓的吟唱有助于强化片中泛滥的情感暗流
倒不如说是影片将血腥的画面和年轻人的爱情调配成了与一般吸血鬼电影无异的廉价鸡尾酒
让一张质量不错的原声专辑被生生导上了一帧帧不必要的画面同步——这毫无疑问是个悲剧！ 在艺术界混迹的牛逼人才们通常不以资质论英雄——例如2005年当Nick Cave首次以跨界身份为澳洲同乡John Hillcoat写下[The Proposition]的剧本时
英国主流媒体就恨不得即刻把“一代宗师”四个字搬出来架在他们头上；在艺术界混迹的牛逼人才们通常也遵循物以类聚的法则——例如Cave拍音乐电影[JohnnySuede]时邂逅了当时风华正茂的BradPitt
之后又转而在2007年后者领衔的[The Assassination of JesseJames by the Coward Robert Ford]中掌舵做起了其电影原声的创作……无独有偶
近年来常以犹抱琵琶、半退半进为志在电影圈里盘踞的Cave
此番重拾笔杆又恰逢了当年共同鹊起的老战友John Hillcoat
而此聚合效应也顺势招来了Shia LeBeouf、Tom Hardy、Jessica Chastain等当红明星的倾力相助——这就让[Lawless]有一份兼具文艺和商业的多方面相
并开始将这两个澳洲佬的视界从本土转到了禁酒期的美洲大陆——谁知道这里潜伏着多少野心呢？Cave和Hillcoat是澳洲人
他们从[The Proposition]中拉来的“固定搭档”Guy Pearce是英国人
而同为“蝙蝠帮”成员、这次在[Lawless]集中体现帮派血性的两位男配角Tom Hardy和Gary Oldman也清一色的是英国人——这在一部美国色彩如此鲜明的电影中似乎是个不小的忌讳
最起码三兄弟的口音听起来是不统一的
不过在音乐上
Cave却似乎下了些功夫：一来他本人从The Birthday Party时期到The Bad Seeds时期所涉及的风格转变本身就包含了对乡村乐和布鲁斯的引入；二来这次的原声专辑邀请到Emmylou Harris、Ralph Stanley等骨灰级蓝草艺人帮腔
还对号入座地找到了Mark Lanegan这样的完全切合西部歌谣听感的老嗓子；三来Cave还放弃了他在同为西部犯罪题材电影[The Assassination of Jesse James by the Coward Robert Ford]中所用的简易、用来勾勒影片气息的Ambient曲式
并加入了大量的人声演绎和非原创的音乐元素（这在他过往的原声作品中并不常见）；四来
整张原声专辑在选择性收录的过程中进行了一定的删减
并多次采用了“一曲多唱”的方式且有着几近颠覆的变奏手段
足以增添歌曲与剧情的统一性和自身的主题完整；五来
以Willie Nelson的首次发表作品《Midnight Run》做压轴不仅成功地使作品做到了意蕴与噱头的结合
并再次反衬出Cave的音乐取材对故事背景所在那个年代的完全忠诚
然而
相对周密的音乐规划并没有顺道体现在Cave的剧本中——他对传奇故事的分层不当以及对中心思想的涣散处理
导致整部电影虚大于实且通篇都没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角色
其中
Shia LeBeouf继[Transformers]系列之后再次塑造了一个存在感还不如精灵鼠小弟的人物
他的“成人式”作为影片的第一主线和重中之重
却在剧情上吃紧且相当失份
也直接让[Lawless]标题中所强调的帮派气质打了折扣；其次
Tom Hardy虽然对一般的硬汉角色得心应手
但却被沉稳、冷血、慢热这三个词绊住了马脚
他不缓不急、甚至在表现绅士风度时缩手缩脚的行为
都让二哥看起来更像是个有性功能障碍的闷葫芦；配角方面
Guy Pearce卖力而富有颠覆性的表演亦无法赢回角色在个性设置上的认同度缺失
而Gary Oldman的冷静非凡的气度也难以在影片对其蜻蜓点水的人格刻画之下抹除其角色本身的半清不楚和不明来路
所以只能说
Nick Cave用惊奇的手笔打造了一场猎奇的冒险
结果断送的是一个年代的湿地传奇
当然
我们亦能客气地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这部电影
当帮派元素被整得偃旗息鼓之后
影片中所述的兄弟之情和女人对男人的扶持却在另一个层面上被完整地细化了
LeBeouf的口白将[Lawless]的整体风格从传统的帮派片引向了[A River Runs Through It][The Cider House Rules]等叙事化电影的套路
挽救了分裂的剧情体系
而音乐上
以弦乐主奏带出的一首首布鲁斯与美式民谣也衬托了Cave在原创与选曲上的用心编制（你能想象Townes Van Zandt、Fred Lincoln Wray Jr.和John Lee Hooker的名字与Lou Reed和Jason Lytle放在一块儿吗？）
其中最值得一听的原创作品是在原声带收录三个版本、由Emmylou Harris、Ralph Stanley以及其他乐手分别参与演绎的《Fire In The Blood》
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翻唱则是Stanley对Velvet Underground《White Light / White Heat》的不插电演出
在统一而主题更为确定的创作基础之下
老搭档Nick Cave与Warren Ellis在[Lawless]中达成了一次在内容与形式上前后完整并在执行和“选人”上颇具巧思的另行尝试
只可惜
这部声势浩大、并助两人最终完成夙愿的传奇电影
最终却成了这部优秀原声的绊脚石
而我们也终究无法放着一颗平常心、去毫无戒备地拍手叫好
这毫无疑问是个遗憾
□文/左脚踹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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