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
加拿大爱情/传记/剧情电影《莫娣》
于2016年上映
由艾斯林·沃尔什导演
SherryWhite编剧
影片讲述了真人真事改编
描述在加拿大美丽的大西洋省份新斯科舍省
一位患有关节炎的民间艺术家莫娣·刘易斯
对艺术不懈的追求
与她的丈夫相识
并以艺术、贩卖作品为生的励志生活
第一次看见莫娣的画
是花树下三只黑猫
天空和草地以最纯粹的颜色相接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的画乍看起来有些粗陋
笨拙
甚至彻底缺失光影的层次
可就是这样莫名的孩子气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并欣然微笑
就这样完全迷住
好像浮世繁华倏忽间都落尽了
不需要再奋力追逐
更迷人的是
在极致绚烂的墨色里分明有种哀伤很平静
只有莫娣能画出激烈冲突的明媚与哀伤
因为那是她的灵魂和人生
当花树、鹿、猫、砍柴人等
出现在她的画里
那就只是属于莫娣
在她的眼里
现实世界繁复的线条并不存在
有的只是明快的色彩堆积
排列得那样整齐
生活变得很简单
简单到我喜欢窗
“一只鸟呼啸而过
还有大黄蜂
每一刻都不同
”莫娣这样说过
是的
她的生活如同窗
框在其中的风景已经足够
她可以一生在一个荒野边的小屋度过
与一个暴戾的渔夫一起
她甚至没有想去看看小镇外的天空
就是在这里
斜过漫天荒草的风无比温柔
鹿倾下身饮清澈的湖水
树叶在四季变幻颜色
这些稀松平常的事物成为画的所有内容
她喜欢
就画下它们最可爱的模样
那是对某一刻的记忆
温暖的
哀伤的
比如她第一次作画纪念被自己杀死的鸡
莫娣对艺术的概念是没有意识的
她只是喜欢
在那些斑斓的色彩
和她创造的灵动世界
她可以屏蔽现实对她的冷酷
无论病痛折磨她日渐干瘪的身体
像久经风霜被腐蚀中空的枯枝
会在某一瞬间折断;或是人们对她的冷眼、唾弃
她都接受
只要她自己看得起自己
她相信能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而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物对她很温柔
敏感而不纤弱的灵魂
使莫娣懂得去体会万物的柔美
社会的侵略性和恶意
在自然那里完全消失了
如同一枝苇草
曲下身去能够忍受的都忍受了
就具有了铺盖整片沼泽的生命力
而莫娣
甚至有了爱情
她想要的幸福都拥有了
莫娣渴望感受到被爱
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以最粗糙的方式爱着她
只是这一点她就比很多人都要幸福
“我把你看做妻子
一直以来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温柔的话
也是最真诚的
很多时候他都假装残暴
他的暴躁与凶恶
都是他拒绝情感的一种自我保护
其实他很可怜
一直在孤独地笨拙地生活
而他自己何尝不想摆脱孤独
然而男人的自尊感和控制欲
都使得他表现得像个低俗的野蛮人
与世界越来越远
可是他也可以很温柔很细腻啊
他会为了保护莫娣而陪她走一段回去的路
会嘴上说着狠话却默默地干完全部家务
还会用板车推着莫娣穿过茫茫荒原
笑得孩子一样
他从一个受伤的野兽
到蜷在一起互相取暖
导演以女性细腻的处理方式含蓄而利落
伊桑·霍克这个在爱在系列无比优雅无比文艺的男人
在这里几乎完全是另一个人
他也老了
那样的沧桑疲惫
可是当他偶尔羞涩地眼露柔情时
脚叠着脚与她在烛光迷离中旋舞
依稀那个对火车上偶遇的美丽女孩说跟我走的杰西闪现了
莫娣
为什么会愿意留在这个粗鄙的男人身边呢?甚至成名后也没有想过离开
他们的感情令我想起一部清新的独立片《鹰对鲨》
男主也是很暴躁乖戾
女主也不迷人
可是无论男主怎样粗鲁地对待她
她依然回到他身边
她说:如果我不陪他
这个世界就没人陪他了
莫娣不想自己再孤独
也不想他孤独
他让她作画
就已经很好了
莫娣的要求从来很低
这样不知不觉中
他们已经成为对方最重要的人
她在门前落雪的长桥前停住说走不了再远时
他面部凝重的表情分明是悲伤与恐惧
而她感觉到时日无多
不安的只是他又要一个人了
她说
养条狗吧
那样淡淡的语气
其实是一种告别
他说:不需要
我已经有你
可是他们都知道
要来的还是要来
这里悲伤明显被收敛
情感的杀伤力却被放大无数倍
影片中很多摄影构图都令人联想到莫娣的画
万物活泼纷繁
人影渺小穿行其间
色块跳跃而浓郁
像莫娣眼带笑意在窗前凝望
尽管这是一部传记片
可是叙事的跌宕与情感爆发力却无比惊艳
尽管这是一部传记片
现实也许并非其所述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愿意相信莫娣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幸福
她有一支画笔
一间被花鸟色彩点缀的小屋
还有一个永远守候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