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剧情/爱情电影《最爱》
于2011年上映
由顾长卫导演
杨薇薇 言老施 编剧
影片讲述了一个平静的村庄被突如其来的恶疾所笼罩
所有人惊恐不已
村民老柱柱的儿子得意不幸染病
在周围排斥的目光下
很快得意和所有病人都来到了一所废弃的小学里
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老柱柱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小学照顾包括儿子在内的病人
本以为同病相怜的人们能相处融洽
谁知每个人各怀心事
就连这小小的避风港中也是是非不断
小学里弥漫着阴霾的气息
直到琴琴的出现
同为病人的得意和琴琴很快从相怜到相爱
而这段在绝境中萌生的近乎看得到尽头的爱情
并没有得到世人的理解与祝福
各方压力呼啸而来
他们用最后的生命
证明了爱
有多难
就有多灿烂
最爱:热病年代的性诉求从《魔术外传》到《罪爱》再到《最爱》
映射的是一个电影创作者的无奈
当他们无限的去探求底层群众的国民性
所遭遇的是与“历史的必然”种种不合
在当下慌张而又相对宽松的创作环境之下
如果不是你的影片掩埋太深
自我阉割则是一件必不可少的法宝
第一次接触顾长卫的电影
暂且不说影片剧情神马
单是摄影就足够吸引
画面的舒展清澈带来的美感
犹如呼吸到雨后第一波新鲜的空气一样
清新怡人
然而这样的摄影风格在片子里完全反衬出片子里村民扭曲的人性和资本逐利时代的罪恶
琴琴和得意是一对艾滋病患者
各有家室
又因其身染重症
长期不与接触
他俩来到学校这座隔离区
夜夜偷情
宣泄心中的性压抑
不幸被村民捉奸在床二人迫于压力
提出再次结婚
以期得到法律认可
进而得到村民认可
想必之后的结局不用多费口舌
得意和琴琴互相深爱吗?至少我不相信
在特定的时期里
热病压抑了患病者的性要求
当琴琴在学校里第一次出现在得意面前的时候
得意脑子里必然是充精的而不是充爱的
他找到了一个愿意让他宣泄的场所
两个人在性诉求上互相吸引
因而走到了一起
村民对于二人的围观咒骂出于对传统伦理道德的恪守
他们对偷汉子养婊子一事
自然是本能的排斥
如果把琴琴和得意二人的感情也像其它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一样归结为是对伦理道德冲破
这样的处理完全走了反方向
二人的结合不是代表把传统伦理踩在脚下的局外人
而是现行价值体系的局内人
小海当着得意的面殴打妻子琴琴
得意没有反抗
他尊重伦理道德和合法婚姻
认为通奸触犯了这里的底线
同样
琴琴与得意二人同居执意要得到结婚证来确认合法婚姻
这是村民普法教育的一大胜利
更是一种束缚
琴琴和得意用二人的合法婚姻来还击村民对于二人的嘲讽
看似是一种反抗
实则还是跪着造反
他们始终希望法律程序能给自己一个名份
一个能得到村民认可的身份
这样的行为本身并没有错
但是在道德行为上他们与村民一样
保守着传统没有突破
所以二人经历了一个从互相性吸引到性行为合法化的过程
濮存昕扮演的得意大哥是片头交代的九十年代这一时代特征的符号化人物
商品经济大潮的涌入
山里人要懂的求变才能生存
大哥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来挖空村里的财富自己致富
这是整个时代的象征
自从市场经济开始以来
资本的逐利性愈发明显
随之而来的是
人性的泯灭
有些人为了一己私利
不惜牺牲各方财产
甚至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首先是城市
紧接着乡村也收到污染
村里学校那两个狐假虎威的村民就是最好的典型
这是顾长卫着重批判的一点
另一点则在村民的愚昧
尤其是在极端状态下人性的自私
当这些村民收到来自死亡的压迫
道德、人性在他们面前只能变成两张白纸
一捅即破
琴琴、得意各自的另一半都是因为他们的热病而扬长离去
村口经销零售的大爷不敢接过患病者的钞票而是用夹子递来递去
他们对于艾滋病的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让他们本能的率先隐蔽自己
看不见人间冷暖、亲情友情
内地的公映版过多的强调了爱情本身的伟大
而放弃了对于整个时代的苛责
尤其是海报上这句“趁活着
我们结婚吧”
这不得不说
是一大遗憾
期待顾长卫导演的剪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