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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弦传说》解说文案_《久保与二弦琴》

时间:2024-12-09 20:00:21 上传:浅杯 字数:2092 字

美国动画/动作/冒险电影《魔弦传说》

于2017年上映

由塔拉维斯·奈特导演

MarcHaimes 克里斯·巴特勒 编剧

影片讲述了《久保与二弦琴》的故事主角是生活在海岸边的男孩久保

当一位来自过去的怨灵将他卷入复仇之中的时候

久保平静低调的生活瞬间掀起巨浪

在神灵与妖怪的追杀之下

久保反败为胜的唯一希望就是寻回父亲生前披戴过的那副拥有法力的盔甲

鼓起勇气的久保就此踏上了奥德赛式的征程

而路上等待他的不仅有埋藏在家族里的秘密

还有为保护这片土地与头顶的星空展开的英勇抗争

李安导演在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让主人公派幻想出了两个故事

并隐藏了这个两个平静故事之下的波涛汹涌的真相

没有故事

派活不下去

没有派

故事就没有了载体

导演在电影中讲述了故事和说故事的人

同时对应故事和事实两者之间的关系:有了事实的真相为什么我们还会喜欢故事?在你把《大白鲨》DVD放到碟机里的时候

电视新闻中恰好在播放大白鲨伤人的报道

你会选择哪一个?而我们说故事的人又会把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开头

发展

高潮

层层深入

作为故事原型的神话更是被我们口口相传

历久弥新

李安在《少年派》中讲述了说故事的重要性

在观看这个脱胎于原型神话的《久保与二弦琴》故事的时候总是会让我想起《少年派》

两者的故事相去甚远

但精神内核是统一的

《久保与二弦琴》讲述了身世复杂的少年久保和妈妈相依为命

作为神仙的母亲因为和凡人结婚而被亲戚追杀

为了保护久保

两人长期生活在海边的山洞中

而久保每天谋生的手段则是

去集市上通过自己继承的魔法

通过自己的三弦琴在纸上折出各式各样的人物

来演绎自己说的故事

因为和母亲约定好必须在日落之前回家

所以每次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总是戛然而止

没有结局

有一次它因为依照点灯笼能够还魂的神话

去找寻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的时候

在外留到了天黑

这也让追杀他的姐姐有了可乘之机

而久保能够保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他父亲生前穿过的盔甲

母亲为了保护他化作了护身符猴子一起找寻盔甲

在路上遇到了忘却了记忆被变成一只记忆的甲壳虫的父亲

三人一起找到了盔甲三部分中的两部分

面对追杀的外公的时候

父母牺牲化作久保三弦琴中的两根弦

最后久保用这三弦琴讲述了

他那每次都没有结尾故事的最终结局

这个故事

也是战胜最终敌人外公的关键

整部电影用一个以说故事为生的久保所讲述的冒险故事

来影射整部电影的冒险旅程

同时用故事做结

不仅打败敌人

也是对一直未完成久保讲述的冒险故事的一个结局

整部电影中传达出故事是有力量的

人生如戏

我们自己编造的故事也能够反过来改变我们自己

电影中说妈妈对久保说:记忆是有力量的

最后久保用改变记忆让爷爷弃恶从善

改变记忆的是什么呢?是故事

“不要小看讲故事的人”

李安这样说

我们很多事情

很多情感放在心里

经历感受过

但或许永远无法说出来

可能是不能说出来

可能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又或许是:我好意思说

你不好意思听

这时候我们就需要“故事”

故事之所以为故事

是需要编造的

然而我们都对虚情假意深恶痛绝

又为什么我们喜欢看表演

喜欢看电影呢?这是因为每个好故事背后都有一套“潜意识”

就像每个好表演之后都有这个演员内心的一次真实情感一样

我们内心最真实

最深处的东西其实是不能通过语言

不能直接表达出来的

需要通过一些“虚”的东西才能传递出我们最真实的感受

我们看悲剧能够得到抒发和缓解

是对自己内心的一次释放

体会到的是自己深处隐藏的软弱

同样我们在黑洞洞的电影院中

周围一切都是假的

画面

声音

都是别人伪造的真实

而我们看好电影的时候却可能比亲身经历还要感同身受

戏假情真

《色戒》中王佳芝只有在扮演麦太太的时候才发现

我要打扮

我要爱情

我要吸烟

演进去

才发现这个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而普通生活中

却是作假的

所有我们宝贵的情感都需要借着虚假的外壳小心翼翼地夹带出来

片子中敌人内心最深处的善也是被久保的故事唤醒

为善是需要勇气的

这种勇气在故事中就可以被激发出来

中国传统神话沉香救母的故事也是这样一个和凡人通婚的女性被哥哥追杀

通过寻找宝莲灯被儿子拯救的故事

生活中我们面对最大的焦虑有很大一部分是身份认同的焦虑

而故事也是在这样的恐惧中催生的

因为身份的不平等从而追杀妹妹

其实是出于对身份丢失的恐惧

而成长中必然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身份丢失和重新发现

这种类型的故事便会层出不穷

而这种恐惧也会激发出我们内心中的恶

就像派的恐惧让他做戏

就像本片中爷爷的恐惧让他痛下杀手

生活中我们的表现

其实是对所有内心恐惧的掩饰

就像电影中生活中几乎神经崩溃的母亲

和无法面对生活而死去的父亲

而只有在故事中

变成猴子和甲虫的父母才能够面对自己

展现出自己真实的能力

母亲只有在故事中才能展示各种法术

而她扮演的却是一只“猴子”

和《少年派》一个或许不是巧合的地方就是:少年派中的妈妈在第一个故事中也是一只猴子

同样大量出现象征意义的半卧的人像

但是导演不如李安的地方在于整部影片过于“满”了

所有的线索都想讲清楚

但是故事说的太清楚了

事情也就太乏味了

对应得太明确了

隐喻就失去了作用

心力可以改变现实

或许说的就是故事的意义

影片的最后又回到了那个通灵的灯笼传说中

一直没有召唤到的父母也在最后一刻现身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结尾处理远没有这样来得好:镜头聚焦在两个黑暗的灯笼上

慢慢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啪”一下

灯笼亮了

梦境和现实

故事和真相

“啪”一下

就结束了

浅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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