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喜剧/剧情电影《我能说》
于2017年上映
由金炫锡导演
编剧
影片讲述了有“鬼怪奶奶”之称的玉芬
只要不符合规定的事
无论大小都要投诉
她投诉的案件至今已达8000件之多
这让区公所职员对她闻风色变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
鬼怪奶奶一如往昔的前来报到
却碰上最难缠的对手──“菜鸟公务员”民在
凡事照规矩来的民在
不但要这位“贵客”抽签排队
还要求她填写申诉单！一场鬼怪奶奶和机车公务员的对决正要展开
惨遭英文补习班退学的玉芬
偶遇民在和来洽公的外国人
用流利的英文对谈
从此她竟然对民在穷追猛打
这让民在困扰不已
仅把玉芬的行为当成报复行动
然而在聊天过程中却意外发现
玉芬藏着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
而这秘密只能靠她用菜英文说出来！
今年下半年
韩国的好电影还真是一部接一部
虽然《出租车司机》仍然是当之无愧的今年韩国电影最佳
但还有这样一部高分电影让人眼前一亮
虽然没有高配置的卡司
但电影却能让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电影到底说了啥
先卖个关子
就像这个让人一下子猜不透剧情的片名一样
看上去像是取自小学生英语教材的例句
“我”是谁？“我”又要说什么？导演似乎也不急于公布答案
而是恰到好处地“玩弄”着观众的好奇心
海报上的俩人
左边的叫罗玉粉（罗文姬饰）
右边的叫朴民载（李济勋）
一个演过《奇怪的她》（韩版《重返20岁》）中的吴黛丽
一个曾是大热剧《信号》中的男主朴海英
这俩人同框
便是电影质量的保证
尤其是罗文姬奶奶
她出演的作品从来就不缺少笑点
比起别的老人带孙子跳广场舞不同
玉粉奶奶的兴趣显然要崇高得多
她喜欢信访
别人广告牌占了道路要管
骑摩托车每戴头盔也要管
二十多年来她举报的信访案超过8000起
为此
周围的人对她有诸多不满
连信访办的工作人员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偏偏初来乍到的信访办九级公务朴主任不吃这一套
要举报
先填表
要信访
先拿号
在朴主任的世界里
一切都要按规则来办
朴主任连办公桌都收拾得如此有原则 富有正义感的热血老奶奶遇到龟毛爱较真的朴主任
好戏正式开场
学英语是玉粉奶奶的另一大兴趣
她对英语的执着不亚于信访
尤其是在得知朴主任有超高的英语水平后
更是决定拜他为师
当然
对于此事
朴主任的内心是拒绝的
老奶奶在信访申请表上写着“Please Be My Teacher”无奈老奶奶拿出信访的劲头软磨硬泡
朴主任只得答应
但条件是必须通过他出的单词考核
本以为面对这样的有意刁难会让老奶奶就此放弃
没想到她真的花了一个晚上就记住了朴主任给出的大部分生僻单词
和玉粉奶奶学习英语的态度相比
那些没过四六级的人该感到惭愧了
而从她学习英语的情景上
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How are you?”-“Fine, thank you. And you?”（难道亚洲人民都是这么学英语的？）为了配合老奶奶的学习能力
朴主任用了不少新方法
边玩棋子边说英语
把会话编成老歌
甚至还带着老奶奶去了酒吧
让他在规定时间里用英语搭讪老外
方法新奇
看上去倒是有效
但是有个问题并没有结局
老奶奶为何要学英语？如果仅仅是兴趣
是无法给予她如此大的动力的
墙上贴满了英语学习的便签原来
玉粉奶奶有个弟弟在美国
但不会说韩语
每次忍不住四年弟弟时她便弟弟的电话
听到那头传来的英语便又默默地挂断
在梦里回到童年与弟弟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老奶奶地唇角扬起一抹微笑
所以
你以为这就是故事最后的答案？虽然比不上悬疑剧
但老奶奶的身世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好心的朴主任偷偷联系了老奶奶远在美国的弟弟
没想到却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样的回答：这和老奶奶的回忆截然相反
而随着剧情的推进
你可以感觉到导演似乎正在掩饰着某个真相
当老奶奶出现在美国关于慰安妇的听证会上时
答案终于揭晓
其实
老奶奶是一名幸存的慰安妇
她的身上至今还留着当年日军留下的刀痕与涂鸦
当她站在听证会上用尚显粗糙的英语义正言辞地发出控诉时
在场的人震惊了
“I can speak”是老人心中的痛
她无儿无女
无人可诉
也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
她小心翼翼想要掩藏的过去
是家人眼中的耻辱
所以
她又怎么会希冀得到周遭陌生人的理解与同情
热衷于信访
不过是源于内心的孤独
她也曾跟好友一起去奔走作证
苦于不会英语
而被翻译官歪曲事实
如今
好友的生命已走入尾声
倘若自己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可能不会再有人知道历史的真相
电影里的玉粉奶奶是幸福的
因为她得到了国民的支持和周遭人的理解与关心
但现实远不如现实那么美好
所以
当我们给予《二十二》无限褒奖时
才会有人说这部电影是残忍的
因为它又一次揭开了老人们的伤口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但无疑
这些老人在历史与现实面前是一个失语者
阻碍他们的不仅是语言
还有世俗的眼光
玉粉奶奶坐在母亲坟前哭诉的场景令人心痛
总该有这样一个机会
让这些老人们去说出心中的苦楚
她们是那段历史最后的证据
但总有人正在盼着他们早日死去
同样是慰安妇题材的电影
与《二十二》和《鬼乡》相比
《I Can Speak》用一种喜剧的方式撕开了历史的外衣
但这并不是一部可以一笑而过的喜剧
无论是哪种表现形式
导演们都是希望为大家还原真实的历史
以及给某些人一个说对不起的机会
一句“I am sorry”真的有那么难嘛？极为讽刺的是
会后大家走上前向老奶奶致歉或表示鼓励
唯独日方代表仍然在叫嚣
当然
这不是电影的这一记打脸不够响亮
而是现实便是如此
正如老奶奶所说
活着的幸存者都是证据
不要把沉重的包袱丢给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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