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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剧情电影《山河故人》
于2015年上映
由贾樟柯导演
贾樟柯编剧
影片讲述了电影从1999年的山西开始
女主角涛儿和晋生、梁子是中学同学
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秋天
涛儿嫁给了煤老板晋生
同样爱着涛儿的梁子远走他乡
进入2014年
40岁的涛儿已经离婚
前夫晋生带着8岁的儿子准备移民澳大利亚
2025年的澳大利亚
涛的儿子已经19岁
他在一所中文学校补习汉语
老师Mia走进了他的生活
对于母亲
他印象模糊
只记得她的名字叫：“涛”
波浪的意思
文：OneMyRoad 算起来
贾樟柯的《山河故人》是他的第三部拿到龙标上映的影片
在他之前的作品中
情感的元素并不是全部
而到了这一部影片
我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贾樟柯
那就是情感危机
情感危机成为《山河故人》聚焦的点
在影片中
时空不断变化
乡愁却有增无减
全篇分为三个段落
第一段是在山西汾阳发生的
讲述了张晋生（张译饰）、梁子（梁景东饰）与沈涛（赵涛饰）三个人的情感纠葛
该段落使用的是山西方言；第二段的故事仍然发生在山西
不过穿插了上海的地点交代
但未用镜头语言进行描写
该段落将山西方言、上海方言与普通话穿插使用；第三段的故事则为2025年的澳大利亚
使用的是英语、普通话与山西方言
方言的使用可以追溯到1963年的《抓壮丁》
全篇使用了四川方言
该片反映出民国时期四川华蓥山地区抢抓壮丁参军的故事
到2006年《疯狂的石头》掀起了“方言电影热”狂潮
可以这么说
在电影中使用方言元素已经成为不少导演共同的艺术选择
使用方言主要说来有两点好处：一是代入感；二是真实感
代入感是指当电影中使用当地方言后
自然而然会将故事放置在与当地相关的文化氛围中
让观影者不自觉地走进当地的文化情景当中；真实感则是因为方言拉近了现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距离
呈现出一种因地制宜的文化中
在《山河故人》中
时空的更替、语言方言的转换为观者提供了丰富的解读和想象空间
几处的留白
让原本线性叙事的节奏中出现了断层
而这一断层
正是中国当下社会不断发展的情况下
矛盾突发的根源
母亲沈涛与儿子张到乐（董子健饰）多年后再次重逢
难以出口的“妈妈”成了“妈咪”
母子间疏离感的加重；张晋生与张到乐移民澳洲
转眼间
儿子长大成人
满嘴的英文
却始终不愿意说出家乡方言；儿子上中文课程
听到老师Mia（张艾嘉饰）所放的叶倩文的经典粤语歌曲《珍重》
似曾相识……当方言的使用恰到好处
便会逐渐了解到导演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
与此同时
贾樟柯试图在绘制一幅从传统在地主义
到全国化再到全球化的中华民族的迁居的图景
在1978年改革开放后
近四十年的经济发展下
全球化的文化融合逐渐渗透到中国的各个家庭中
张晋生、沈涛从恋爱、结婚到生子
从离婚、再婚到移民
这一个具象的小家庭中的各种事情
正是中国社会所经历的时代变迁
离散侨居的离异家庭不在少数
就连Mia也在经历着异国他乡的离婚琐事
同时
满口的山西方言也能被老师Mia听懂
甚至翻译成较为顺耳的英文传递给叛逆的到乐
在这里
故乡的方言与身处本地的语言成为人与人之间交流沟通的唯一方式
聚焦在这一离异家庭背后的故事
是每个中国人在这40年来都适逢的普遍性的生命体验
暂且抛开贾樟柯几乎每部电影中那些符号化的镜头语言
诸如坠毁的飞机、慢行的绿皮火车、从非法到合法的个人枪支
这些符号道具真正隐藏着的是对于飞速发展的社会的缅怀
从人工到机械
从复杂到便捷
中国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都集中在这些道具的变化上
母亲沈涛开着加油站
生活富裕
开着奔驰
却选择带着儿子乘坐慢行的绿皮火车
儿子到乐很不解问为什么要做如此慢的火车？而母亲的用意很单纯
是想要与孩子有更多在一起的时间
想想也是
这一去的分别可能就是永远
人与人之间的亲情会因为地域的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远
飞速发展的时代背后
每一个人都在成长
到乐也在长大
缺失的母爱从小就在一个孩子的身上被逐渐放大
而正如Mia说的意思——根植在血液深处的亲情是不会随着时间、地点的改变而改变
这就不难理解
到乐很多时候自言自语地说着方言
似乎是在强调他对于过去生活的怀念
有人说
贾樟柯“变了”
但在我看来
其实不然
许多方言电影带有鲜明的“个人化”与“地域性”叙事特征
这正象征着“第六代”导演对主流文化的自觉疏离和对民族特色文化的坚定捍卫
贾樟柯关注的仍是中国转型中的社会缩影
聚焦于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庭中
并且试图让这种别离有了某种怀旧的感伤情怀
（影评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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