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剧情/喜剧电影《一座城池》
于2013年上映
由孙渤涵导演
韩寒 孙渤涵编剧
影片讲述了电影讲述从学校肄业的“我”因为一次群架事件
和朋友“健叔”从上海逃到了一个城镇
健叔是高我一年级的同学
我们住在长江旅馆里
整日在这个城市里闲晃
后来我们认识了新朋友王超
从此
王超和他的桑塔纳就和我们混在了一起
故事将青年人的无奈、茫然、彷徨与尴尬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一直在寻找着一条路
然而最后发现路就在脚下
刚看完《一座城池》那会颇为纠结
半天无法用一两句话归结自己的所见所想
曾一度判决自己这70后老人家赶不上趟了
后看韩寒自己都说原著故事情节上极为薄弱
以至于无法概括它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也就心安理得多了
韩寒《一座城池》原著没看过
他的小说也就《长安乱》当闲书扫过一遍
就记得主人公从小好奇的那个山洞禁地
长大后执着地一探究竟才知
那其实不过是个集淤了三百年的大粪坑
一向不觉韩寒是个大智慧的人
但他绝对是个机智的人
而且保持着对这个世界的独立神经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梦想破灭
当我们执着地奔走在猎奇的道路上时
往往不会意识到正进发在通往粪坑的路上
影片《一座城池》也有这么些个年轻人
他们的青春虽然抵达了大学
但他们的人生却途经荒芜的驿站
尤其被学校开除之后
一次群架让“我”和健叔踏上了跑路流亡的生涯
影片谈不上故事
也不屑于追求所谓的叙事
所有的只是这一路的琐碎的茫然与荒诞
对于韩寒来说
故事往往不是目的
不过是表达所思所想的手段
而电影是讲求叙事的
故如何将韩寒发散型思维转化成影像
就成了导演必须攻克的城池
也许是为了保持与原著的血缘
导演采取了旁白的手段来结构故事
但千万别以为有讲故事的人
就一定有故事
如果你的逻辑对故事过于依赖
那你在《一座城池》中势必掉进某种期待的阴沟里爬不出来
人生本就是荒诞的
按理说每个人都是故事的实体
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都那么精彩
非得有始有终
《一座城池》中
健叔和“我”的脱线人生毫无精彩可言
打架跑路泡妞
荒诞可笑苦涩
脱线人生
仅此而已
为了将小说捏合成电影
导演动了不少的小脑
影片除了在房祖名小说诵读式的旁白中推进
还大量使用了风格抽象的漫画表达
虚实结合
既文艺又省钱
而所谓的叙事则是解构的
段子式的
由若干细碎且时间承续的段子构成
此外
音乐是影片最显成熟的地方
左小祖咒的个性标榜与韩寒的特立独行有效结合
使得电影《一座城池》打上不走寻常路的标签
荒诞是影片人物的基调
其中“我”负责旁白主叙事
荒诞的使命主要由健叔和阿雄来完成
老男孩王太利饰演的健叔本只高房祖名饰演的“我”高一届
因为长得太着急封号健叔
健叔的青春很受伤
先是因“我”(或说因看热闹)伤了腿和胳膊
接着又因王超断了胳膊
最后还因无聊的好奇自伤眼睛
是个倒霉蛋的极品
片中健叔的风头一度压过了“我”
但后程被神经病式的阿雄抢了头彩
十只鸡代表七大洲的荒诞言论
堪称本片一绝
影片并没有常规的起承转合
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高潮
实在要拧出一个制高点
那就是阿雄行为艺术表演的荒诞段落
但在这样一部标新立异的作品里
任何寻找常规逻辑的逻辑都是受鄙视的
因为小说原著就是一种个性表达
不以迁就和讨取读者的欢喜为创作初衷
在此基础上
电影势必也是一部以韩寒读者群为核心的粉丝电影
片子台词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城池
遇事躲在里头不愿意出来
这应该是韩寒原著的一个表达
电影再度强调
在我看来
这座城池就像是蜗牛身上的壳
我们敏感而脆弱的触角探视这个荒诞的世界
稍有风吹草动
就本能地缩进那个壳中
韩寒说的城池一定比我所能想象的壳子精彩
据说那里是个乌托邦
在那里年轻就能肆意疯狂、目中无人、背叛与被背叛、自由潇洒
但电影中看不到这些
毕竟文本的空间和容量不同
加上再创作势必融入导演的人生解读
内容还是经过取舍的
此前看过小说宣传语中强调年轻与不羁岁月
而电影只让我看到年轻的尴尬与荒诞
并没有不羁
好的作品应该有一个无形的机关
它能触发你内心的感应
让你的世界突然发生某种化学效应
《一座城池》还算不上是好电影
但它能触动部分人内心的那个机关
让人进入一个被自己忽视
而又现实鲜活的存在
按照家长逻辑
影片中的“我”和健叔并不是好孩子
投机倒把
眼高手低
不务正业
就像是生产线上被遗弃的坏零件
不得毕业
这样的零件走向社会当如何?而现实是
我们大多数的青春个体都是教育这条流水线上被淘汰下来的坏零件
只有少数没有思想和灵魂的零件得以毕业
并被丁丁卯卯地钉在社会机器的某个预设位置
按部就班地消磨着转瞬即逝的青春
所以我所理解的《一座城池》表达意图是
我们的社会极力将我们推上的人生流水线
但最终无法阻止青春五彩斑斓甚或是歪瓜裂枣的逃向